賴議員帶著輕快卻有點緊張的步伐,從自己家裡和老婆吻別,並做上高級轎車。
但車子絕對不是按照他跟老婆提的高爾夫球場移動。
國貿汽車旅館。
賴議員慢慢的走下車,和旁邊兩個保鑣示意他們在此等後即可,自己則摸了摸懷中的加上消音器的MK23手槍,安心的呼了口氣。
這是他從黑道朋友那買來的大型手槍,與其說是朋友,說是合夥人或許更加貼切,不過對於待會他要做的事情,這把手槍的確是他最好的夥伴。
他慢條斯理的拿出107的客房鑰匙,打開了房門。
「人家好想你。」話才剛聽到,一片溫暖的雙唇就貼上了賴議員的嘴。
「小騷貨,這麼心急。」賴議員笑嘻嘻的脫下了他情婦的外套。
「恩……恩……波……」兩人交纏著躺在床上,賴議員不忘脫下外套把手槍包住,放在自己隨手可及的床頭櫃上。
「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。」我輕笑著。
我從一旁的衣櫃裡全裸的衝出。
「幹什麼!他是誰!」賴議員生氣的大罵。
「我不知道……」女人疑惑的看著我。
「還裝!」我看到賴議員的手動了動。
「別裝了,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殺了他嗎?」我對著女人,疑惑的笑容。
「幹!」他愣了一下,回神過來正要舉起手槍,卻被那女人給撲倒。
我快速的衝上前去,奪下手槍,拉開保險栓,咻!
腦中曾經閃過一個念頭:萬一那女人不肯幫忙,那該怎麼辦?
不過我感受到的情緒波動,給了我答案。
笑著,我還是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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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我以為,那封叫我用賴爺給我的錢,投下保險的人,只是個神經病,但我卻不知道為什麼的照做了。
可能是對賴爺的不滿,還有對這世界的憤怒吧!
從小我就被……唉……這些東西,小說裡面看太多了,況且說出來也只不過是個藉口,我協助殺人詐領保險金的藉口罷了。
但是,我卻沒有後悔過。
因為我從沒愛過任何人,在我爸把我賣去給有錢人家開始。
可是我卻不知道,為什麼那人在按照計畫殺掉賴爺之後,卻把槍轉對著我。
咻!好痛……
「你並不聰明,但卻要裝的自己很精明的樣子來防止自己被欺騙……」他說。
好奇怪……他怎麼會知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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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靜的槍響幫了我個大忙,雖然我相信以賴議員這等峱種性格,一定為了不敢惹出爭端而選用能夠裝備消音器,威力又不錯強大的手槍。
從懷中掏出小刀,我剖開了賴議員的胸膛:「讓我來看看,你的心,是不是黑色的吧!」
我的口中溢滿了血液,這才叫做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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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賴議員的屍體,讓我處裡了好一段時間,好不容易用賴議員的呼叫器,支開了他的保鑣,再請處裡人處裡掉藏好的屍體以後,佯裝成仇人找殺手來擄走他,為了一個寄生蟲,花了我真多錢。
不過最近家裡的氣氛怪怪的,因為哥最近的辦案績效非常的好,可能是因為他從很久以前的努力讓大家感受到他的堅持,只是最近我所惹出的案子,讓他百思苦解都找不出方法。
他自己也自信的預計,只要他再多偵破一件不小的兇殺案,他大概就會是現在警界裡面的風雲人物了。
雖然他每天回家的時間,越拖越晚,不過媽跟我對他的期望,始終不變。
「這麼有自信?」我拍他的肩。
「看著點,以後做事就是要像這樣。」他滿意的對我笑著。
雖然這家庭不是我的親生家庭,可是做出這些血腥事情的我,卻依舊喜歡媽和哥給我的溫暖,這是……我所剩下的光明面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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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總是會犯些錯誤,我投入我的人生志業的同時,我就開始犯下了一個大錯。
對於家裡的事情,我感受的比起我想要的太少太少,一直到來不及了才發現。
那天放學,突然感覺到媽的恐懼情緒,撞擊著我的腦門,我使勁所有力氣,在同學驚訝的眼前,用他們從沒看過的高速奔跑回家。
「媽!哥!」我推開已經被破壞的大門,雖然已經知道凶多吉少,感覺不到他們的情感波動了。
滴、答、滴、答……
一個黑色的身影,和一把黑色滅音手槍,從樓梯的轉角走下。
我立刻做出反應,衝向一旁餐桌翻滾,不由分說,原先我站的地方後面的花瓶,立刻炸碎。
「幹你這王八!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!」我一邊幹罵,一邊尋找附近能夠當武器的東西。
只有一根鋁棒,餐桌被打缺了一角。
想不了那麼多,我抄起了鋁棒,利用那已經到了爆發點的腎上腺素、和從千錘百鍊的跳遠高手身上得到的雙腿肌肉,做出違反物理的事情──從餐桌下滾出,朝著一邊牆壁猛力一踢,翻身在另一面牆上做出側走的動作。
那20度的夾角,告訴我我已經接近變態,卻也讓我躲過那個持槍人的驚慌子彈。
碰!
只需要一下,勝負馬上分出。
那持槍的是個男子,他的身體斜斜的倒下,眼睛依然透出怎麼可能的表情。
「你,一定會要付出代價。」我瞪著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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